系统也在这时弹出提示：

【触发特殊节点任务：坞港重启】

【目标：接管龙湾盐坞外坞旧道、清理积障、建立试验转运站】

【奖励：出海许可证模板×1，基础港图纸×1，渔火灯塔蓝图×1】

刘小石听完差点跳起来：“你疯了！咱就几艘船几条人，要去重开个坞口？”

“不是重开，是‘试点’。”

“你说得轻巧，那边连路都没了，全是烂泥滩，船一搁就陷进去！”

“所以要修。”

秦少琅把“基础港图纸”一铺，地图上一圈圈画起来。

“先清三个排水道口，用藤缆固定两侧，再拉两条船去做浮码，捆芦苇当缓冲，先开个小坞。”

“你要几天？”

“十天。”

“十天能通就有鬼了……”

可第三天，沧澜号带着二十多个渔工开干。

第五天，浮筒码搭成。

第七天，第一批试水船靠岸。

第十天，秦少琅站在新搭的小坞边，看着那艘运盐船把最后一篓盐卸下。

“沧澜试坞，成了。”

这一夜，他没睡，盯着系统弹出的一行字：

【恭喜宿主，建立首个外坞转运试点：沧澜·龙湾试坞】

【开启功能：跨域转货、出海贸易预选、港口管理权限（初级）】

【特殊奖励：临时通关文牒×1（中京使用）、贸易舱增容符×1】

他低声念了一句：

“我这条船——终于能往京里去了。”

中京，是帝国的心脏，是贺家盘根错节的根，是所有货路的终点，也是所有封禁的起点。

通往中京的关口不止一道，水陆七道，封检二十四重，户部、工部、盐司、漕运四道联审，商贩入关如登天。

可秦少琅手里现在，有了那张系统奖励的——【临时通关文牒】。

他知道，这张文牒用一次少一次，要用得恰到好处。

“不能拿它去买路，要让它被‘查’。”

“只有查出来它是真的，才有人信。”

这事他没和刘小石说，而是转头去了义学。

赵夫子一见他，便叹道：“你这几日搅得风云再起，又整坞又斗三行，还真能折腾。”

“夫子，我想借您的名帖。”

“干什么？”

“进中京。”

赵夫子当场皱眉：“你一个商贩，进中京做什么？那里不是你能掺和的地方。”

“我知道。但我要的不是地位，是‘身份’。”

“你要借我的名义？”

“不，是借‘义学名簿’。”

赵夫子看着他片刻，摇了摇头，从案底抽出一张残旧簿册。

“白龙镇义学，有五名旁听者，一旦有人递补可列名者，可换出三月通关引。”

“你是想顶替那谁……去中京？”

“只要走得过去，就有人愿意听我说话。”

事毕，秦少琅回到沧澜号。

“咱要出船。”他对刘小石说。

“去哪？”

“中京。”

“你疯了吧？那可是漕盐总部，贺家老巢！”

“正因为是老巢，我才得自己看清楚。”

三日后，破浪号悄然驶出白龙镇，绕开林家主水道，走的是龙湾旧道配合通关符开的支流。

路上遇查，有人拿盐票，有人交封皮，有人被拦下——只有秦少琅，一言不发，递出那张“通关文牒”。

守关的校尉眉头一跳，反复验了三遍，然后肃声道：“通行。”

他第一次见，什么都不写，连姓名都没有的文牒，能在这一带放人通行。

“这是哪个大人下的符？”

“别问。”副将低声道，“能盖这符的，至少是三部联司。”

七日之后，破浪号靠岸中京外港。

秦少琅踏上京地第一步，穿的还是那身洗得发白的青布长衫，脚底却像踩在雷上。

他知道，这里每走一步，身上所有东西都可能成为把柄。

可他没直接去找人，而是先往“闻家行局”走了一趟。

那就是给苏家下帖的地方，也是之前那封信的落款处。

门口守着的是两个少年，身后是黑衣内账人，行局楼上写着“闻氏典存”。

他进去，没说自己身份，只递了份小册子。

册子上写着：

【关于白龙镇盐票失控一案，及三行重置建议】

【建议三条：其一、以票换货权，不走账册；其二、设立镇级清册处，独立验核；其三、以私商搭建转运，以坞换道，不必争路。】

掌事闻人接过册子，翻完后只说了一句：

“这人……有点意思。”

他让人送话：

“回京后转告苏瑾如——她赌对了。”

而当晚，苏瑾如便来到了破浪号的临时货栈。

她今天穿的是女装，素青色的长裙，鬓边簪一枝白玉桃花。

“你要的，回信了。”她说。

“他们怎么说？”

“你说的三条建议，他们接受两条，拒绝一条。”

“哪一条？”

“‘以私商搭转运’。”

秦少琅轻轻一笑。

“果然这才是他们最怕的。”

“但你猜怎么着？”

“嗯？”

“有人另起炉灶，放话说要‘自设坞港’，请‘义商’入京协助。”

“谁？”

“户部新任副使，陈大人。”

这名字一出，秦少琅眉头皱了皱。

“这人不在贺家那边？”

“对，可他是清流出身。”

“他要干什么？”

“拉你下水。”

“哦？”

“他说，要让你当‘海贸议局外使’，临时官位，但能参加南贸商会与漕运协调。”

“听起来挺好。”

“但代价是——你得当着所有人面，交出沧澜号的三成盐权。”

这一下，秦少琅笑不出来了。

“这是要吃我船，也吃我人。”

“他要你交出话语权。”

“他打着清流的旗子，比贺家那帮老狐狸还阴。”

“你准备怎么办？”

秦少琅没有说话，只是走到地图前，把那张东海近域图展开，食指点在一处。

“那就从这儿开始吧。”

苏瑾如一看，顿时变了脸色：

“你要从‘琉球外岛’插回来？！”

“是，绕海走南市，跳开京关，反杀回盐坞。”

“那你就真成了——海上贼寇了。”

“只要我卖的盐，不是偷的抢的。”

“我，就不是贼。”

【系统提示：支线任务“外海贸易试航”已解锁】

【目标：从琉球外岛获取香料货源，绕行南市，建立外贸节点】

【奖励：跨域港图、香料合约、隐藏副本·南洋香路】